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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高中毕业,我考上了贵州财经学院。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资质平平的我们,能考上一个大学应该算是不错的成绩了,特别是对于一个将近两年没有给老师按时发工资的子弟学校,更是不易。多年后,面对生活的压力,在我的身边,有多少人因为一两个月工资的不按时发,就不得不辞职另谋他途。所以,在我心中,更感觉那时候老师们的坚守,是多么的可贵。正是因为他们坚守着爱、坚守着育人良知,才让我们跨进了大学的校门。
在我初二的时候,学校举行知识竞赛,我在台下抢答对了两道有点难度的历史题。散场时,台上的卢晓燕老师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问我叫什么名字?好好学习,她会在高一等我。当我考入高一时,果然是她教我们历史。她说她记得我,好好学,我的历史会很棒。在她的鼓励下,我的历史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会考那一天,在去考场的路上,她送给了我一枚亚运会的盼盼纪念章。考完试,她和我们留影,然后依依不舍的笑着对我们说再见,你看,为了在高一等你们,我推迟了一年去安徽。现在你们考得都很棒,多等一年,值得。我为你们高兴,现在我走了,以后你们继续加油。卢老师去了安徽,也许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等待和鼓励,给我高中生涯的起点带来了多么大的温暖和动力。
高二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教化学课的国英老师。她像是从琼瑶书里走出来的女子,温柔漂亮。后来每每读魏巍的《我的老师》时,就觉得她有着书里蔡老师的影子。她上课细致入微、条理清晰,而且还会常对着我们微笑,鼓励我们学习。我们喜欢她,自然也就喜欢上了化学。有时候我还会省下早餐的钱,去买化学辅导书,所以我的化学成绩一直不错。那时候,听小道消息说国老师的爱人已经是我们中建集团一家公司的经理,他总是催着国老师调回贵阳总部上班,别呆在子弟学校了,反正这里老是发不起工资,不如回家去带一岁的女儿。国老师却总是不肯答应,那怎么行?才教了半年多,我走了,他们的化学肯定就全部垮了。等我带他们毕业行不行?她爱人宠着她,只能由着她继续上课。高三我转到文科班的时候,国老师还叫我到办公室,你可要想好哈,我觉得你化学学得不错,你可要想清楚,转到文科会不会太可惜了?可惜我物理数学太差,只能辜负国老师对我的期望了。后来国英老师一直把理科班带到高中毕业,让我意外的是,那样温柔细腻的她,如今在中建集团公司还成为了一名有名的女强人。
其实我的物理不好,不能怪我的高中物理老师。我在初中时不努力,导致了基础很差。高中教物理的谭书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他刚刚从西南师大毕业,虽然教学经验不多,但却把我们当做弟弟妹妹一样着急上心。那时候成绩好一点的同学,都找门路去了市里面的重点中学,剩下的就是我们这些倒来不去的中等生,所以学风也不是太好。他急呀,有时候就会拿着个鞭子,像追自己的孩子一样,火急火撩的把我们赶到教室里。有时候,我们上早自习上晚自习,他会弯着他不太细的腰,透过后门的门缝,偷偷的观察我们是不是在认真听课。他总是在黑板上一遍一遍的给我们讲解他认为考试要考的题,又一遍遍的问我们听懂没有听懂没有。现在回想起来,真的万分愧疚。那时候子弟学校拖欠他们的工资,作为西南师大的高材生,他完全可以丢下我们去另外的好学校。但是他没有,他坚持把我们带完高中毕业。在我的印象中,年轻的他,他几乎没有买过新衣服。一条牛仔裤,可以陪着他四季。我现在还记得那条牛仔裤,裤脚边后来被磨成了一条一条的细缕条。有一次上课时,那些零零散散、长短不一的缕条条差点把他绊倒,我们在教室里看着他狼狈要摔倒的样子,还没心没肺的发出一阵阵幸灾乐祸的叽笑声。现在一想起这些事,真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我们真真是一群熊学生!可惜我们一直不知道谭老师现在身在何处,若有机会,真想当面对他说一声对不起,请原谅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太不懂事。
除了他们,还有黄桂珍、彭克芝、漆春琼、陈统琪等等好老师,谢谢你们当年对我们的严格,谢谢当年你们对岗位的坚守。陶行知老先生曾说过:“捧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我的这些老师们,给了教师职业做了最真实的注解。有人说,教师工作是一个良心工作,只有良知在胸,才知道应该怎样教书,怎样育人。是呀,老师一样是凡人,一样要为柴米油盐的生计去做打算,但是他们又不是凡人,哪怕面对家人诸多的埋怨,他们在五斗米面前,亦没有折下老师的腰。他们知道应该怎样教书,怎样育人,怎样对得起家长,对得起社会,对得起未来。良知在胸,让他们知道要为学生的终身发展应奠下怎样的基石。
如今,毕业已二十多年。我与我的高中老师们,大多没有再见过面,但这份感激之念却从未忘却。感谢他们良知在胸,敬业负责,坚守着对学生之爱,让我们的人生有了一个新的起点。
作为他们的学生,对于生活我们也会用良知坚守、用爱付出,去完成我们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唯有如此,才不会辜负他们当年,对我们的那一份最珍贵的教导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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