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琴师(外一首)
黄斌
◎老人
贵阳城伸展开
就在眼前
就在脚下
那束闪亮的光
聚焦在黔灵山顶
穿透层层叠叠
乌云
枯瘦 坚硬
老人的背影
贴在城市影影绰绰的上空
如一只栖息的鹰
俯瞰
关于将军的书
和风轻抚般
在老人手中缓缓翻页
空气通透
城市有异样的清澈
岁月被目光抬起
平静,抑或风起云涌
不远的某天,我将如同老人
一样花白坚强的胡茬
一样古铜的肤色
也会平静
抑或风起云涌
一如空气清澈
或逝水回流
贵阳古琴名家刘汉昌先生在全国文化名家看云岩座谈会上演奏
◎扶风琴师
薄薄一层白霜
在他头顶抱团取暖
黄色的手指按住
褐色的弦
那些透明的液体
以固有的姿势撞向
透明的时间
与坚硬胜负难辨的
是柔软
那个名叫扶风的地方
琴师微抬双臂
垂目
轻轻地
他挑,他抹,他勾
没有跌宕起伏
一声
又一声,回响
隐于回响
水滴
石未穿
他起身
做了个揖
作者简介:
黄斌,湖南省作协《湖南文学》杂志主编。
全国文化名家看云岩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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