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涌诗意石阡·茶香夜郎故地”贵州作家诗人赴石阡开展采风交流活动 2020-09-08 18:10
9月4日至6日,由贵州省文艺评论家协会、贵州21世纪诗歌研究中心、石阡县文联等举办的“泉涌诗意石阡·茶香夜郎故地”主题采风活动在温泉之乡石阡举行,来自省内各地20余位作家、诗人、评论家“上山下乡”,先后深入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佛顶山、“中国历史文化名村”楼上古寨、仡佬族聚居的尧上民族文化村等和石阡脱贫攻坚展陈列馆、易地扶贫平阳社区安置点、龙塘万亩苔茶示范园区等地,感受石阡自然生态之美好与历史文化、民族文化和红色文化的多彩与厚重,体验脱贫攻坚带来的“山乡巨变”。 近年来,少数民族人口占全县总人口74%的石阡县万众一心,脱贫攻坚取得决定性成果,顺利通过国家评估验收,兑现了按时出列,如期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庄严承诺。经济社会的发展,也促进了地方文化与文学的可喜变化,该县始终坚持“两为”方向,贯彻“双百”方针,坚持“三贴近”,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文学活动搞得红红火火,许多优秀作品在各级报刊杂志上发表,在省、市及全国性征文活动中获奖,区域文艺事业不断繁荣。此次采风活动,旨在加强作家诗人们深入基层、亲近自然、激发灵感,搜集更多创作素材。 期间,还举行了“贵阳诗歌沙龙”系列公益文化活动的第8期主题活动——“2020年(石阡)文学与诗歌地域性学术对话交流会”。“ 贵阳诗歌沙龙”是贵州区域诗歌文化发展的一个专业性、学术性平台,旨在促进创作和研讨,以诗歌的形式介入和参与构建时代精神生活,每期定向邀请诗人、评论家、作家、媒介人士等进行对话,线上线下结合,共建本土公益文化空间。目前,“贵阳诗歌沙龙”系列活动已举办8期,先后进行“区域80后诗歌”“少数民族诗人与汉语诗歌创作”“诗歌创作与传播”“诗歌与城市”“中年写作现象”等专题研讨,深受业界好评。本期活动落地黔东石阡,是“贵阳诗歌沙龙”从中心城市铺展贵州诗歌地域的开始。也意味着“贵阳诗歌沙龙”并非着眼贵阳,而是关注整体贵州诗歌生态乃至全国视域的文化平台。 会上,诗人、石阡县文联主席朱良德致辞,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杜国景和赵卫峰、颜同林、孟学祥、王鹏翔、杨汝祥、牧之、徐必常、朱良德、徐源、西楚、游筑京、龙金永、马晓鸣、西水、韦忍、宋素珍、吴宗舆、兰静、青戊、顾子溪、徐彩云、李金福、采薇、梅培源、聂洁、游万里、杨领等作家、诗人就如何认识和发掘地方文化资源,推进文学地域性写作进行学术对话,并就各自创作与地方、与民族文化的体会作了分享与交流。 赵卫峰在交流会上总结说,地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文学写作回避地域特征之类,其实是表层上的技术运用,是表达路径的自我选择,时间始终都在雅俗共赏地证明着,文学与诗歌的乡土表达、民族文化呈现及地方性叙事从来都不意味着过去时,它永远处于发现、再发现的更新中。尤其是传播态势发生巨大变化的当今,对地域文化经验的发现与挖掘始终是一种进行时。一国之文学与诗歌,本也包含着村镇、区县、省市等具体的地方板块或民族文化、城乡等要点,文学的多元与多样始终鲜活于具体,对话交流的意义也正在于此。
2020年9月4日至6日,第八期“贵阳诗歌沙龙”在贵州省石阡县举行。以下为会谈会摘要。
赵卫峰:区域、民族、乡土,这些都是文学的资源,诸如此类的话题貌似常谈,但我们不能将资源只视为现成和一成不变的,它同时也是与时俱进变化的,也就是说,当我们谈到它们,是在肯定既往的同时谈变化与新的可能性。在今天,谈及文学及诗歌的地域性、民族性、乡土性是否意味着保守?
贵州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杜国景:文学作为学科也仅百年历史,而地域则是先在的,以“文学”反过来界定“地域”,它先是个人的、兴趣的,也是文化的一种具体化关注。作为时代神经与地理血脉的交汇,地域文学如今更要倡导超越,跨文化、跨文体、跨区域的融贯比较后的超越。
颜同林:也许在北京,作家诗人们会认为这样的对话是没有必要的,也许对地域性的关注是贵州或“外省”的一种宿命,但对于贵州文学及诗歌,地域性及乡土、民族性确乎是特色,也是一种优势,我们要将深入发现、认识地域性作为前提,然后沉下来,用心比较,再“走”出去。
曾获全国民族文学骏马奖的作家孟学祥:乡土在文学里基本是被认为正面、应该和易写的常规性主题。每个作家都有一块精神的地域,这是与生俱来的,犹如胎盘;也是存在的一种地方根性,但我们的写作,不应只一味沿袭和滞留于乡土写作的婴幼期,而要努力从土地根性递进到文化根性。与此同时,在当代传播环境里,写作者又须克服急功近利之心、虚荣之心,为乡土写作而乡土写作。
牧之:写自己熟悉的人事,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地方,这是必须的,也是“记得住乡愁”之意,于此更须加强理性认识,让作品进入一种比较视域,通过各类区域、地域内外的交流参照,达到出新出彩,同时又保有特色与地方性。
徐必常:写作从时间角度说,亦可粗分为初期的青年性欲望抒情与后期的中老年回忆性叙事两个部份,而立足地、立场则是必须的,每个写作者事实上也始终有一种精神地域的定义和划定。我们需要不断“认识”它。杨村则认为,写作更需要在扎根地域的同时,走出地域,对于认真前行的写作者,这意味着自我境界的丰富与提升要求。
徐源:创作需要“野心”,这“野”其实也与“地方”相关,在此更是指一种自我的精神界的拓疆,前提是如何加强认识;每个人的写作始终都是有地域性的,从自然、地理、人文等角度看,各个地方都有特色,也有差异,我们需要随时随地存突破之心,反常之意,不断挖掘。
西楚:地域及民族文化都是我们写作的资源,如何发现挖掘和整合资源,是写作者自觉的担当。当我们谈文学与诗歌的地域性,是指一个及一种“时空”,是地域文学与地域诗歌而不是具体指地域诗人,对于写作,如果被动于地域和写作标签化,有时又会受到约束,我们不必为地域而地域表达,更好的写作态度是以地域为坐标,加强现代性观照,更多反思。
在今贵州中西部居住着近30万六百年前自中原和江南入黔的军屯民屯后裔群体,后来被称为“屯堡人”“老汉人”的他们在文化与日常生活、语言、风俗等方面都保留着汉风古韵,同时又有贵州地域特征。操着屯堡“老话”的作家杨汝祥联系自己的屯堡后裔身份,强调地域文化的重点在于与众不同的“特质”,但对其的认识既不能夜郎自大也不能夜郎自小。
部分参会九零后诗人。吴宗舆以自己的体会认为,年轻人对“地域”的认识是模糊的,这从另个层面反映出当代“地球村”“全国化”大环境对“地方性”的大同式“覆盖”,也给说明新的时期“地方”如何避免遮蔽提出了新的问题。《山花》编辑宋素珍结合自己的写作与编辑体会,也认为年轻写作者对地域或是偏离,或是完全依赖,并且在表达上容易出同质化倾向。中国人民大学古代文学研究生兰静认为,文学的地域性是一个贯串古今的永恒主题,古诗词与地域的联系众所皆知,可以说,中国的地域也是中国古代文学的基本骨架。当然在写作者的自我进行中又是动态变化的,先以地域性为基础,更多包容性。就当下看,地域、乡土、民族文化作为主题或题材对于今人的古诗词写作是难度和挑战性的,需要我们努力探索。
会上,朱良德、王鹏鹏、游筑京、龙金永、马晓鸣、西水、韦忍、青戊、顾子溪、徐彩云、李金福、采薇、梅培源、聂洁、游万里、杨领等作家、诗人亦就各自创作与地方、与民族文化的体会进行了分享与交流。
赵卫峰在交流会上总结说,一国之文学与诗歌,本也包含着村镇、区县、省市等具体的地方板块或民族文化、城乡等要点,文学的多元与多样始终鲜活于具体,地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并非写作的唯一“主题”,也许,跨主题、跨题材更有拓展空间。而文学写作有时回避地域特征之类,其实是表层上的技术运用,是表达路径的自我选择。时间始终都在雅俗共赏地证明着,文学与诗歌的乡土表达、民族文化呈现及地方性叙事从来都不意味着过去时,它永远处于发现、再发现的更新中。尤其是传播态势发生巨大变化的当今,对地域文化经验的发现与挖掘始终是一种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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